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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梅林 于 2023-6-15 08:35 编辑
八十年代中期,我小时候,随父亲,二哥用板车去玉石煤厂,拉过一次煤。
我一大早起床,拿着妈妈准备的爱心干粮(黄腊饼),军用壶装的清甜可口的薄荷茶,雄纠纠,气昂昂拉着板车出发了。
我记得最清楚,最耐人回忆的有:
那时玉石煤矿生意很好,拉煤排队,要等好久。
二哥和我用这空挡,看稀奇,看古怪,煤一斗一斗的用洋玩艺拉上来,由于当时还是懵懂少年,不知这叫卷扬机,斗进出洞口时,有不同的铃声,不同灯光。
我当时觉得,这煤井深不可测,这声音嘹亮悦耳,这灯光亮煞双眼。
工人们将煤斗,象使了魔法一样,不知那儿轻轻一按,煤斗很听话一样,倒在如山的煤堆上。
接着,父亲称煤,交钱。
从煤厂出来,正好中午,在翻三登坡(应该是)时,肚场坝咕咕直响,人头山上,大雨直下;两手青筋爆起,两腿闪闪直打;三人嘴里,不约而同,喊起:一,二,一,二。
经过我们三人心向一处想,劲向一处使的努力,我们终于,将煤拉上了哑口。
在哑口路边,我们三人吃上了黄腊饼,喝够了薄荷茶,休闲片刻,我们满血复活。
回来其他的路还好,没有长坡,陡坡。
一路上,父亲每过一村庄,就跟我们介绍,当地地名,人物故事,遇到有小坡时,他弯着腰,上身与地平行,双手拉着手板车两边,我两弟兄在两边使劲推。
看来打虎亲兄弟,上阵父子兵,还是有一定道理。
一路上,走走歇歇,看看远处的青山,近闻丰收的稻香,听听小溪潺潺流水声,我也不觉得累了,也感不到饿了。
我们回家时候,幸好不是好晚,大约下午2点多。
母亲早就为我们准备了热水,可口饭菜,如咸菜炒的回锅肉,香喷喷的香肠等,特别为父亲准备的老白干,二哥和我共享一瓶汽水。
父亲,母亲虽然跟着时间老人走了好几年,但这些事还历历在目,魂牵梦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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