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岁那年怀揣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。春节刚过就和表姐踏上了南下的列车。来到东莞厚街某鞋厂上班。
没有一点工作经验的我,对流水线的工作手忙脚乱,还总是出差错。面对管理人员喝斥和老员工不屑的眼神,原本沮丧的心情更是难过到了极点。每天上班简直就是一种折磨。这样的日子不知道,什么时候才是个头。
那天不小心弄翻了一箱产品。 我一边手忙脚乱的捡到产品,一边偷偷看有没有被管理人员发现。这时,一个男孩走过来帮我我一起装好了产品,还安慰道没关系,东西掉了捡起来就行了。
那天我莫名的感动。这个男孩其实也认识,他是我们厂的仓管叫阿华。工作时他和那些班组长说着我听不懂的白话。知道他是广东人,对他的了解也仅限这些。由于车间线上的货物进出都要由他签字确认,所以,他虽然不是当官的,但是车间领导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。
因为车间那次特别的邂逅。我对阿华也有一些好感。时间长了,慢慢也熟络起来了。得知他是广东肇庆人。那时还没有手机可玩,打电话还是公用电话或者磁卡电话。所以节假日我们一群人去逛街或者去公园玩。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慢慢变成我们单独出去逛街游玩。再后面我们就成了男女朋友,但那也是一年以后的事情了。
2002春节过后,阿华没有如约来厂里上班,说是家里有事,不能再来这边了。叫我不要再等他,刚开始我们还偶尔联系,到后面就彻底断了联系。
当你习惯和某个人在一起的时候,他突然不联系你,内心有一种被抽离的疼痛感。每天上班也是无精打采。一天在街上碰到一个阿华的老乡,我问阿华的近况。他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说,他去年底结婚了,你不知道?霎时我怔在原地。
而后我辞去鞋厂工作。经朋友引荐,到长安一电子厂上班。在那里我开始了全新的工作。由于上次恋爱的打击,我把内心封闭起来。以努力的工作,来忘却那曾经的伤痛。
时间是治愈一切心里创伤的良药。在电子厂我遇到了同乡小徐。因为都是同一个地方的人,所以我们彼此的话语就更多一些。小徐是属于那种话不多,但是心思特别细腻的人。常常被他无微不至的关心所感动,慢慢的我脸上又有了久违的笑容。
2003年春节,我提着东西到邻镇小徐老家看望他的家人(小徐因为想多攒点钱给弟弟读书,留厂没有回来)。小徐父母看到我的到来非常高兴,嘘寒问暖喜悦之情溢于言表。
春节过后我和小徐确定了恋爱关系。规划着我们未来的蓝图。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。一天小徐家里来电话说,他弟弟生病,急需一笔不小的费用。我们一下子慌了,哪里有这么多钱啊,小徐更是心急如焚。
于是,我们不得不找朋友借钱应急,正是这个时候,阿华从朋友那里打听到我现在的地方和处境。于是到我这里来请求我原谅他(原来他回去结婚一年又离婚了,没有领证那种)。只要我原谅他,他愿意借钱给我。看到小徐一筹莫展,还在为费用发愁,我暂时答应了,但是考验期为两年。
我把阿华那里借的钱递给小徐,故作轻松的说,回去照顾好弟弟,不够再给我说。小徐踏上了回家的客车。不知是小徐知道什么还是他回家实在是忙,我们联越来越少。小徐中途几次提出还钱,我都拒绝了,算是我对他的一种补偿吧!
阿华在两年的考验期总的还是可以,最后我们还是进入了婚姻围城。
结婚后我们一直在塘厦一大型印刷厂上班,这个期间阿华从普通员工,一路晋升为采购部经理。我也从员工做到了业务主管,并且自考了大学。
期间我们有了一双儿女,为了孩子方便东莞读书,我把户口迁到了塘厦。在阿华老家肇庆高新区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。
看似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。阿华迷上了赌博。印刷厂的同事小周也爱好打牌(小周采购部的)。小周是江西上饶人。当初他们经常一起打牌,我也没有想太多,有空闲时间他们总是聚在一起打牌。我不喜欢打牌,就把心思放在两个孩子身上。
直到有一天,小周亲自打电话给我说,阿华都不爱你了,你还不离婚。我才如梦初醒,我哭过闹过,但是阿华就是一声不响,问急了就说,我和她好,也是为了方便捞外快,捞到的外快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。
在公司,他们都是成了公开的秘密。小周老公原本也是在印刷厂上班,因忍受不了老婆经常红杏出墙而辞职(小周和阿华之前和其他男人有染),后面小周和阿华在一起后,就跟她老公离婚了。
前年中秋节,小周带着阿华回了江西娘家,再去了阿华肇庆老家,我从阿华侄女口中才得知这一切。阿华回到塘厦,我们大吵一架,他一夜未归。从那天起,他就离家出走,公然与小周住在一起。
面对咄咄逼人的小三和阿华的公然背叛,我却无能为力。因为在经济上我虽然可以独立。但是两个孩子上学是一笔不小的开支,这个需要孩子爸爸负担。
阿华现在是既不想和我离婚,因为我可是尽心尽力照顾小孩最佳人选。又不愿意和小三分开,他可以纵情的享受小三的情。
面对这三人行的婚姻,我该何去何从?
(本文人物均作化名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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